醫(yī)學教育網(wǎng)

切換欄目
當前位置:醫(yī)學教育網(wǎng)  > 信息綜合 > 醫(yī)學網(wǎng)論壇 > 正文 RSS | 地圖 | 最新

[轉帖]隨便愛上一個人很危險--[護理文苑]

2005-11-11 16:34  來源:醫(yī)學教育網(wǎng)    打印 | 收藏 |
字號

| |

梳子的原名叫蘇紫,久而久之,大家都叫她梳子。單眼皮,褐色眼珠,睫毛也很短,只有在和帥哥約會時才涂上睫毛膏,一出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梳子平胸長發(fā),嘴巴卻快得跟刀子似的。唯一喜歡的是自己的手指,從小被牛奶細細泡過的,那時候家里有錢,別的小孩每天才拿兩毛零用錢的時候,梳子每天有五塊錢,買唇膏,買煙,梳子六年級學會抽煙的,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吐煙圈的樣子,很美麗。   梳子的哥哥比自己大五歲,哥哥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對梳子很溺愛。梳子五歲上小學一年紀時,班上流行一種粉紅綢緞帶流蘇的頭花,放學后哥哥帶梳子去街上買。買完后,梳子說哥哥我好想要尿尿。哥哥帶著梳子到公共廁所,交了錢,梳子不肯進公共廁所,她說里面有鬼,寶寶怕。   哥哥想了想,嗯,好吧,我?guī)氵M去。   進的是男廁所,梳子蹲在地上,哥哥幫她擦**股,提褲子。順便自己也尿一下。   梳子指著哥哥問,為什么哥哥有小雞雞,寶寶沒有。    哥哥臉一紅,馬上轉過身去,訓斥道,別看!你個小痞子。這一說,男廁所里的男人都笑了,有個拉大便蹲坑的男人開玩笑道,你現(xiàn)在沒有,將來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哥哥拉著梳子飛快的走出去。梳子說,哥哥你臟,你尿尿沒有洗手。   哥哥在梳子臉上輕輕掐了一下,別告訴媽媽,否則下次不帶你上街了。    哥哥死的時候梳子十歲,哥哥是溺死的。上課偷偷出去,約幾個同學去水庫游泳,一個大漩渦吸進去,幾具尸體是在下游找到的,家長抱頭痛苦,梳子沒有哭,走過去,掀開塑料布,推著已經(jīng)被水泡得發(fā)白腫的尸體,輕輕喊著,哥哥,天黑了,我們回家,寶寶要哥哥回家,哥哥你起來,哥哥不要寶寶了,我們回家......    哥哥沒有回答,火葬場的化妝師給哥哥涂了白色的粉底,擦了點紅色的口紅,這樣看起來象活著的怪物,梳子只有在哥哥最后被推進去時看了哥哥一眼。二)   梳子十三歲半的時候,母親和父親離婚。后母很胖,兩邊**股倘若用力可以夾死一只小狗,父親喜歡胖的女人。梳子很瘦,卻是長發(fā),穿著紅色的衣服很象鬼,梳子晚歸,逃課,晚自習喜歡從學校跑出來,叼著煙在電游廳勾引剛發(fā)育的男人,回來就挨一頓打,后母通常用的是掃把,綁住梳子,悶悶的聲音打在胳膊和背上,一下一下,不傷筋骨,連父親都覺得無可厚非,不多看一眼,流里流氣的女人從小就應該打,否則以后變成蕩婦,一發(fā)不可收拾,其實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會殺掉你,梳子在心里說。   偶爾母親也會回來看看,她改嫁了,過的幸福滋潤,天下父母心,誰都是為自己而活,或者梳子不討母親喜歡罷了。梳子想著死去的哥哥,哥哥緊閉的眼睛,鮮艷的嘴唇和蒼白手指,哥哥死了,哥哥的魂怎么還不回來,我怎么還不死。梳子覺得死了比活著開心。    初中二年級,同桌換成一個老鼠樣的男生,齷齪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拿汗毛森森的腿碰梳子的腳,口水要流下來。梳子坐在最后一排,經(jīng)常打瞌睡,老師也不多說------差生是沒有希望的學生,他們只配充數(shù)。梳子叫同桌歐陽為耗子屎,原因是老師說他一顆耗子屎打壞一鍋湯。梳子在1992年5月27日的下午數(shù)學課打瞌睡時,課桌劇烈的搖晃,耗子屎的腿上蓋著一張試卷,手伸在褲子里。 梳子醒來,問,你在干什么?耗子屎痛苦又欲罷不能,“你真好看,我說你裙子下面的腿! 梳子扭頭道,你病了?一分鐘過后,蓋在腿上的試卷被揉成一團扔在教室后面的字紙簍里,梳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被當成耗子屎自瀆的參照物,恥辱的感覺充滿內心。梳子把圓規(guī)從文具盒里拿出來,一針一針,戳著他的手背,耗子屎躲閃不及,滿手的鮮血。憤怒道,你要還我十倍、百倍、千倍的血!

下課,梳子去廁所,后面一群男生尖叫的笑。   裙子是白色的,已經(jīng)變成紅色的。沒有女生和梳子交朋友,梳子不知道為什么要流血,哥哥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是女孩子發(fā)育的過程就溺死在水庫,梳子回家,穿血色的裙子,一路走,黑紅的鮮血汩汩的從下身的小洞順著大腿流下來,路人側目。   回家,后母扔出一疊衛(wèi)生紙,冷冷的說,今天晚上別用冷水洗澡。   父親從屋里走出來,對后母說,以后別打她了,長大了。   梳子想殺的第二個人是耗子屎.    三)   耗子屎不再和梳子同桌,成績差被留級,跟不上班。每次梳子看見他,總是遠遠的走開。他似乎總是怪怪的,盯著梳子的腿,笑著,見得越來越少。梳子才知道原來那種流血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會有,僅僅是一個月幾天罷了。   每到這個時候,梳子會用冷水狠狠的沖,恨得要命。而哥哥幾乎總在這幾天出現(xiàn)在夢里,有時候有頭,有時候沒有頭,空空的臉,沒有五官。   第二節(jié)課后,學校供應難吃的面包和豆奶。自己帶碗,后母給梳子的是一個搪瓷碗,有一塊丑陋的黑疤。最近的碗總是洗不干凈。油膩膩的,梳子的同桌王瓊也總是這樣抱怨,她很有錢,個子矮矮,每天零用錢五塊,是梳子哥哥死前梳子有錢時候的有錢。   王瓊早熟,身體不該發(fā)育的地方發(fā)育,比如腿毛。她神秘的對梳子說,用衛(wèi)生巾比用衛(wèi)生紙好,所以梳子就改用了衛(wèi)生巾,梳子什么都不懂,這個建議讓梳子感激終身。王瓊又在抱怨,水龍頭里的熱水有油,死了人在里面了。
后母的聲音------“你想死啊,這幾個月你也要搞,肚子里那個你不要了?”  父親小聲道,“最后一次,就一次!   后母沒了聲音,但很快有了聲音。梳子往里窺視,后母一絲不掛坐在父親身上,象騎馬一樣顛簸。   梳子臉紅了,雖然有興趣繼續(xù)看下去,為了脖子上的腦袋著想,也就退回房間。   早上父親去了雜貨鋪。后母在家養(yǎng)胎。起床的時候梳子挨了后母自發(fā)育成熟后第一頓毒打,被子掀起來,劈頭蓋腦的耳光,梳子以為耳朵聾,后母手打累,一腳把梳子從床上踢到地上,一邊怒呵,“你這個小*貨,你以為昨天你在門口看我不知道?”
  梳子的心臟被踢了一腳,恍惚中看見哥哥在笑,梳子不疼,只是麻木,后母一邊罵,“我叫你看個夠,看個夠!等老娘肚子里的東西生下來,叫你老爸送走你這個*人.”   再漫長的折磨也有結束的時候,打累了,罵累了,梳子被后母鎖在屋內。梳子沒有哭,在冰冷的地板上躺著無法動彈?粗旎ò澹杷教旌。父親回來了,后母說了些什么聽不清楚。門被打開,梳子扭過頭去。第二頓打是父親給的,重了很多,皮帶,鞋子,輪流的上,父親只是重復著一句話,“你阿姨的小孩你咒他死,我就打死你。”梳子看著他,道,“打死我吧,我去找哥哥。”    停了手,扔了兩個饅頭進來。父親帶著后母出去,星期天百貨公司打折,后母去買新生兒用品。梳子啃著饅頭,外面還是下雨,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 六)   挨打就是這樣,習慣了,身體似乎也有了適應能力,反正打不死,梳子這么想著.   這樣一來,上課也總是恍惚,上語文課背書顛三倒四,把王國維所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背成為伊消得人憔悴,寬衣解帶終不悔.全班哄笑,梳子自言自語道,喜歡一個人,為他寬衣解帶有什么不對.   被罰站,老師道,如果你能背出一首王國維正確的詞就可以坐下.    梳子背了一首,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ǖ紫嗫礋o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 下午七點,離上火車還有四個小時,梳子要做離開這個城市最后一件事情。蠟燭元寶買了,到了納骨塔陵園,哥哥的墓碑在這里。下面是哥哥的骨灰壇,梳子一邊燒元寶,一邊說,哥哥我燒錢給你用,你要保佑寶寶平安,保佑寶寶漂亮,保佑好人,殺死壞人。
冷冷清清的墓園,一個人也沒有,梳子困了,靠著墓碑睡了。夢里的哥哥穿雪白的衣服,臉色也是雪白,兩個人在一個陌生的陽臺,陽臺上可以看見大街上的燈火,哥哥抱著梳子,笑著說,把你扔下去好不好。梳子也咯咯的笑,不要扔我下去。哥哥的懷抱很溫暖,所以梳子醒來的時候覺得很冷。    車站是一個城市最亂的地方,小偷的天堂,小偷分沒良心的和有良心的,比如入室偷竊,有良心的偷完就走了,沒良心的會把電視機等電器浸泡在浴缸里,或者有的沒偷著錢干脆在新裝修的房子里拉上一堆屎。比如貼身偷竊,有良心的會把錢拿走,證件還給事主,沒良心的會把任何東西都拿走,包括火車票。梳子碰見的是沒有良心的小偷,火車票和錢全部沒了,樂極生悲,梳子的棉衣口袋被劃破。早知道就小心點了,世界上如果有這么多的早知道,誰愿意去死呢。    車廂里很擁擠,到處是人,座位上坐滿了人,行李架的行李多的似乎要掉下來,車廂里彌漫方便面的味道,男人腳臭的味道,梳子心虛,車一開,躲在廁所里,鎖了門。搖搖晃晃,門外不停的有人敲門問里面的人拉完沒有,梳子說,很快,很快。    廁所的墻上有紅色的血跡,是用女人手指劃出來的痕跡,還有白色的精斑,是用男人手指劃出來的痕跡。梳子辨認著,裹緊棉衣,并不冷雖然。   列車員踢門,那女人的聲音像用塑料泡沫摩擦玻璃的尖銳“查票了,里面的人快出來!  梳子開廁所門,怯怯抬頭。   “票呢?”列車員語氣兇,得意洋洋,似乎拿準了這是個逃票的家伙。    梳子說,在座位上的行李里面。    女列車員說,去拿,我和你一起去。   梳子慢慢的走,忽然朝前狂奔,后面的列車員朝前面的列車員喊,抓住她,逃票的。    (九)    梳子跑,一邊跑一邊想:火車好長,長得沒有盡頭,還好不是公共汽車----她從小一直以為火車逃票被抓是件恐怖的事情,哥哥和她玩坐火車的游戲,認真的告訴她,如果逃票,被列車員抓住了會扔下火車,摔得粉身碎骨。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這是梳子可愛和愚蠢的表現(xiàn)之一。

  前面就是臥鋪車廂了,梳子沖了進去,里面已經(jīng)關了燈,梳子很瘦,跑得比老鼠還快,把兩個列車員遠遠的甩掉一截車廂,每個廁所的門都關著,梳子跑得出汗了,一邊后悔以前上體育課沒有好好練習跑步。一時情急,抬頭看見上鋪一個空位,哧溜爬了上去,鉆進被子,蒙著頭,腳縮在胸口,像個刺猬卷成一團,耳朵豎著,聽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腳步聲越來越遠。一下子松懈的神經(jīng),異常疲憊,梳子想睡,就睡了。梳子覺得睡覺可以忘記一些東西。   周震美美的拉了本星期以來第一場大便,感覺輕了好幾斤。水龍頭壞了,所以沒有洗手;疖嚿虾攘它c啤酒,肚子鬧的咕咕唧唧。周震心想,想大便了有廁所比肚子餓了有飯吃還要爽。    周震怕坐飛機,喜歡坐火車,一來怕死,二來坐火車有艷遇,尤其是臥鋪,坐飛機也有,往往聊不到幾句就到了,而且空姐的笑都是千篇一律,尤其討厭坐北京的航班,空姐都是北京老大媽,笑里帶些怨氣,見了鬼一樣。周震坐火車最喜歡問對面的單身女人現(xiàn)在幾點了你到哪下你在某地做什么怎么還不到我請你去餐車吃東西怎樣之類的**話。周震生的高大斯文,一年四季喜歡穿西裝,戴伯爵的鉆石表,當然,沒人相信那是真的?上В钦娴。   凌晨2點,列車員們也不找逃票的小鬼了,只湊到一起聊天,打毛衣,算計著這個月獎金能有多少,年底能不能發(fā)多點錢之類。男列車員在凌晨吃著相好的女列車員的豆腐,有明吃,有暗吃,臭豆腐也有人吃,聞著臭,吃著香,沒有人在意9號車廂臥鋪發(fā)生了什么。   周震脫了鞋子,費勁爬上上鋪。掀開被子,差點暈過去。    一個女人,一個女孩,一個長發(fā)女孩,一個長發(fā)穿著棉衣棉衣的口袋還破了露出棉花的女孩,一個睡覺流著口水的女孩,眉頭皺著,似乎不滿溫暖的被子被掀開。

  管她是人是鬼,是個鬼也是個女鬼,先抱著再說----這是周震的女人理論。   剛一躺下,梳子的腿就壓在周震肚子上,梳子夢見自己是考拉,攀在樹上。   周震手伸進梳子的棉衣一摸,酒醒了一半,“是個小朋友!   梳子被推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周震,“你是誰呀?”    周震差點昏厥,“這是我的鋪位,你怎么爬上來,你是誰呀?”    梳子徹底醒來了,把被子蓋過兩人的頭頂,附在周震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是壞人,我是逃票的,我叫梳子,他們要抓我扔下火車,我去廣州找我媽媽,我被小偷偷了,沒有票。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周震依稀有些明白,耳朵癢癢的。再想說些什么,梳子已經(jīng)睡著了,頭發(fā)散亂的像被人蹂躪過的頭發(fā)。周震幫她攏了攏,幫她脫了鞋子,倒頭睡下,倒是一點也不擠,梳子很自覺的往最里面睡。   周震沒想到自己幫這個披頭散發(fā)的小鬼補票,梳子不解的說,到廣州了,怎么還要買票,很虧呢。    周震捏捏她的臉,傻瓜,沒票你怎么出站臺。    梳子拿著票說,謝謝你,好心人,你是個好心人。

   (十)   周震走出火車站,覺得“你是個好心人”這句話很受用,在此之前沒有人對他說過,聽的最多的是“你是個*商你是個色狼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卑鄙無恥下流你好厲害”之類。   忽然覺得衣服很別扭,一看,梳子牽著他的衣角。

   “你去找你媽媽,還跟著我干什么?”周震甩開她的手。    梳子又牽著他的衣角,小心的牽一點點,手指甲有點黑!皩戨娫捥柎a那張紙條放在棉衣袋里掉了。沒有親戚知道***電話號碼,叔叔帶我去找媽媽可以嗎?”   周震停下腳步,抽抽鼻子,有點酸。道,“你肚子餓嗎?”    梳子搖頭說,不餓,可是還沒睡夠就下火車了。   電話響了,周震看了看號碼,豎起食指在嘴邊作噓狀,梳子點點頭。    “你到了嗎?我在家等你!”電話那頭李晴溫柔道。


周震說,“在火車站,剛到,辦點事,中午之前回來,手機沒電了......”說完掛了。   “你撒謊!”梳子認真說,“你手機有電對不對?”    周震哭笑不得,“小**孩管得真多!”    “什么小**孩,我十五歲了!笔嶙泳o緊的跟著周震。    “要不是你,我就回家了,現(xiàn)在還攤上你這個小**孩,上輩子欠你的。上車吧!敝苷鹫辛艘惠v出租車,對司機道,“去鳴泉酒店。”    梳子小心翼翼的趴在周震耳邊說,“你要帶我去開房間睡覺?”    周震耳朵很癢,說道,以后說話就大聲說,別鬼鬼祟祟的。    梳子用十倍的聲音大聲道“你要帶我去開房間睡覺?”    司機嚇了一大跳,回頭打量周震一眼,差點和前面的出租車迎頭相撞,沒好氣的說,’先生,這事情還是低調些好。 ‘   周震無語,梳子這會兒趴在他腿上睡了,在她流口水之前,周震換了個姿勢把她攬入懷中,寧愿讓她流口水在胸口,萬一流在褲子上,不方便行走。    因為是早晨,不堵車,車速快而勻,梳子很快睡熟了。周震這才仔細的看著懷里的她,單薄的身體,嘴巴微微不滿的翹著,眼瞼上有淺淺的一道疤痕,鼻息咻咻,身體散發(fā)的味道近乎稻草加上中藥的味道,怪怪的卻是不難聞。   鳴泉酒店到了,周震是這里的會員,上班的地方在鳴泉附近。大堂經(jīng)理看著梳子,愣了一下,馬上恢復職業(yè)笑容,周先生,請問開幾天?   “先開一個星期。
”周震拿出筆在帳單上簽了名!斑有,如果有人問替我保密。這女孩是我朋友的小孩,托我照顧幾天。謝謝你啊曉月.”   梳子躲在周震后面幾乎看不見,所以顧曉悅始終沒有看清楚梳子的模樣。    周震又道,“對了,還要兩碗海鮮面,都不要辣椒!      梳子和周震面對面坐在餐廳的角落。梳子一邊吃面一邊咯咯笑著說,“你又撒謊了。”    周震瞪了她一眼,“吃,吃,吃!吃完就上去睡覺,我還要上班,晚上帶你去找媽媽.”   鳴泉的套房很舒適,尤其是床-----某個時候,檢驗床的標準是看是否讓人一見就有想睡覺的沖動,檢驗女人的標準也是,檢驗男人的標準也是。當然,梳子并不合乎標準,她是個孩子,古怪的。    周震坐在沙發(fā)上,聽梳子說家里的事情,偶爾也問問題,喝著茶,抽著煙,梳子看了他一眼,搶煙抽,被周震的眼睛瞪了回去,坐在對面的床上呆呆看著他。   “我去打聽你***住處,你在這里睡覺看電視,中午有人會送飯菜到房間,不許出去亂走,晚上我就來看你,聽到?jīng)]有?”周震眼睛有點紅,因梳子始終平靜的述說她的一切。  梳子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對面。   周震張開手道,“來吧,抱一下”

梳子走過去,坐在周震身上,像小蒼蠅一樣被一張蜘蛛網(wǎng)籠罩,等待吞噬,也無力反抗。太陽出來了,并不冷,要過年了。   周震走后,梳子洗澡出來,準備睡覺。顧曉月敲門,送來一套新的內衣內褲,還有一件杏色一字領外套,長裙-----廣州沒有冬天,新鞋子的尺碼也剛剛好。本來可以叫服務生送,但她堅持自己送,一來顯示對周震的重視,二來好好打聽梳子的來歷。    進門,顧曉悅問梳子“你在哪里認識周生的?”   梳子看著她,頭發(fā)挽在后面一絲不茍,額頭光光的,穿著緊身套裝,口紅的顏色很漂亮,但不從容。   梳子答道,“我在地球上認識他的!   顧曉悅接著問,“你從哪里來的?” 梳子答道,“我從我媽媽肚子里來的。”    顧曉悅出去了,一頭霧水;卮鹆说扔跊]有回答。    梳子坐在酒店的陽臺上,看到天很藍,忽然覺得開心,就笑了。    十一)   中午吃的很齊全,中餐西餐米飯粥面條每樣都是一點點,顧曉悅不再親自送。每個人都有第六感,尤其是女人,強烈又準確,曉悅喜歡周震,英俊、壞、有錢,玩一玩也是好的。顧曉悅預感梳子的敵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敵意,大約也說不出來好話。    你從哪里來?我從我媽媽肚子里來。顧曉悅想到這個,頭很痛。   讓梳子高興的是飯后還有甜品,芒果布丁,梳子含在嘴里不忍吞下去,咽下去又反芻出來,反復反復。無怪人們說,吃在廣東,穿在杭州,死在柳州。哥哥沒有死在柳州,死在水庫,按照老家的風俗,溺死的人只能火化才能安息,所以哥哥沒有尸體,只有骨灰,摻了前面火化的別人的骨灰,裝在小小的壇子里,包上紅布。    梳子自得其樂的反芻芒果布丁的時候,周震和未婚妻李晴在她家吃飯,李晴很溫和,眼睛大而無辜,周震喜歡這樣類型的女人,他認為這就是放在家里的女人,還有一點,就如俗套的愛情小說里的情節(jié)一樣的俗套----李晴的家世顯赫,做起生意來得心應手,誰也不和錢過不去,何況李晴在床上勉強過得去,主動被動分寸適宜,周震累的時候,李晴知道主動爬到上面去,這是很難得的,就因為這個,值得結婚。    “晚上你不回來嗎?”李晴夾了魚放到周震碗里。    “我還是回家比較好,公司晚上還有事情,再說畢竟咱們還沒有結婚,我也是為你好!敝苷饻厝岬目粗崮鄣酶夭科つw一樣的李晴的臉。腦海里忽然現(xiàn)出一個場景:梳子站在他面前,認真道,“你在撒謊!”    傻瓜一樣,周震莫名的嘿嘿笑了出來。    李晴摸摸他的額頭道,“你沒事吧?”   沒事,周震吻了吻她的手背,速速吃完飯出門。打了酒店電話看那個撿來的丫頭在干什么,沒人接估計睡了。再用公司的電話給李晴撥了手機,問候午安,實際想讓她放心讓她知道她在公司。說謊很累,可是每天都要說謊。做男人很累。   到了公安局,找到李晴哥哥,刑偵隊的李隊長。帶他到戶籍科,找了一個下午,找到上萬個“蘇圓圓”,縮小范圍,沒有一個是梳子她媽媽。李和運說,什么人,這么著急的找。周震說,一個大學同學,欠了我的錢,逃到廣州安家了。找不到算了,錢也不多。麻煩你了.   李和運道,自己家人,客氣什么,妹夫。    周震頭皮一麻,出公安局門外叫了出租車。    司機對周震笑著,“怎樣?出事了吧?”    周震仔細看,是火車站的那個司機,“沒有,我辦事呢!       司機知趣道,“去鳴泉是吧?”    周震看著外面快黑的天,調侃說,“當司機的都象你記性那么好?”   回酒店,顧曉悅迎過去,“周生,你朋友的女兒一切都很好。芒果布丁按您的吩咐送了十五份過去。”    周震點頭。顧曉悅中午打電話過來說梳子什么都沒吃完,除了芒果布丁,于是加了十五份。

開門,進去。梳子躺在床上。沒有開燈,周震小心走過去,坐在旁邊,用手指梳她的頭發(fā),有點濕,一定是不等頭發(fā)干就迫不及待睡了。周震發(fā)現(xiàn)梳子睜開眼睛看著他。   什么時候醒來的?”周震問。    “你進來的時候!笔嶙娱_了床頭燈,昏昏的,顯得比較漂亮,宛如墜落房間的天使。“找到我媽媽了嗎?”    “沒有,別急,慢慢找,戶籍科的人說要等幾天!敝苷鹫f。    “這次你沒有撒謊。”梳子起來穿衣服,新的內衣內褲穿在身上很合身。    “你怎么知道我撒謊沒撒謊?”周震按住她穿外套的手。    梳子笑著說,“覺得唄,我覺得撒了就撒了”繼續(xù)穿衣服。    周震腦子里沖過一股激流,迅速彌漫全身,抱起梳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放在床上,壞語氣的說,“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梳子抱著頭,氣喘道,“現(xiàn)在感覺很暈!    周震大笑,“還有呢?”    梳子哇哇道,“還有感覺可以吐出十五個芒果布丁。”    說完果然就去廁所吐了,搖晃著喝醉了摔了一跤后到了馬桶跟前,房間里彌漫著奇異的芒果混合中藥的香氣。周震看著她,光腳的梳子,瀑布般的長發(fā),凄涼討好的笑容,傷心的皮膚和她自作聰明的陶醉。    梳子走到陽臺,看夜景。梳子從小就喜歡在高處看晚上的燈光,    周震在一邊陪著,抱著她瘦弱的身體,抱起來,作拋狀-----“扔下去好不好,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梳子凝固住笑容,“哥哥?你是哥哥?”    周震放下她,“我是叔叔,不是哥哥,你叫我哥哥也可以。”    “哥哥,我想你......”梳子撲到周震懷里哭著,“哥哥,他們要抓我扔下火車,哥哥,媽媽在哪里?”   周震不知所措,看著這個家伙把眼淚鼻涕都哭在自己最昂貴的那套西服上,然后看她抽泣著清醒的說,對不起叔叔,我夢見我哥哥,和你說同樣的話,說要把我扔下去。剛才激動了。 原來這樣,周震拿了毛巾擦去梳子的眼淚,道,“出去吃飯吧,累了吧。”    下電梯的時候顧曉悅也在,周震順便把西服脫下來,道,麻煩帶去洗衣房,謝謝 顧曉悅接了,疑惑的看著梳子。    梳子吃的很開心,散步回酒店時對周震說,“叔叔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周震說,“你問我?”    梳子說是啊。    周震看著天,無奈回答道,“我問誰?”    到酒店,陪梳子看完圣斗士星矢,梳子倒頭要睡。周震說,我回家了明天來看你。    梳子說,別,我怕,我一個人很怕。    周震說,怕什么?這里又沒有壞人。    說完關了燈,躺在梳子身邊,抱著她說,“等你睡著我再走行吧?”    那種奇異的體味是周震從未體會過的,忍不住湊過去聞了聞,梳子說,你知道當學生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嗎?    周震說,不知道。    梳子說,是做夢夢見考試醒來后果然在考試。   周震哈哈的笑著,“你到底睡不睡?”    不睡,等我睡了,你就要走了。梳子說。我不要你走。 (十二)    周震吻過去,小心翼翼的品嘗著梳子粉色的嘴唇,梳子睜開眼睛看著。    “喜歡嗎?”梳子問。    “喜歡什么?”周震問.    “我口水的味道?喜歡嗎?”梳子的頭埋在周震的脖子里笑著,象一條小小狗。    周震是善解人意的男人,如廣州舉行脫女人衣服比賽,他肯定名列前茅。梳子象魚,光溜滑膩帶著可口的甜腥,床是木板,屠夫的武器氣勢洶洶,屠夫的眼神無限憐憫。    “你害怕嗎?我是個壞人!敝苷鹫f。    “你撒謊,你不是壞人!笔嶙幽檬謸踝∧!罢埬爿p輕的,電視里那些女人似乎很痛!    屠夫在宰魚時從來都不會留情,周震也是。梳子尖叫,安慰著自己,第一次總是很痛的。一會就過去了。生活就是如此,你想怎樣,你就會得到怎樣。所以,第一次果然很痛,屠夫的刀是鋒利堅硬的,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屠夫得到了殺的快感,魚得到了被殺的快感。魚是痛的,魚是快樂的。你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她不快樂。
 
 

周震睡了,梳子也睡了,血流了一小灘,在黯淡的月光下,慢慢凝固,在清晨的太陽照射下,慢慢由鮮紅變成暗紅。    周震醒了,梳子也醒了。    周震下床,點了一根煙,看見床單的血。“你是我的了。”周震說。

   梳子光腳下床,爬到周震身上,“我是你的了。不要離開我!

   周震請假,上午陪著梳子,用梳子給梳子梳頭,看見鏡子里的**性致勃勃。幫梳子扎了辮子,用的是老粉紅綢緞帶流蘇的發(fā)圈。周震說,這么舊了扔了給你買新的。    梳子搖頭說,不,不,這是哥哥買給我的,扔了哥哥會生氣。    沉默。周震從后面抱著梳子,吻游走,手游走,靈魂游走,肉體游走,溫柔夾雜著殘暴的吻。梳子坐在梳妝臺上,象童裝店的模特。

   進去的時候梳子安慰周震道,我是你的,我不痛。

   周震擺布著她的身體,象擺弄棋盤,一切隨心所欲,一切順其自然。    下午,周震打電話請假,陪著梳子。一遍一遍的重復,屠夫變成奴隸,屈服于年輕的肉體,梳子感覺奇妙,感覺被需要,感覺被充滿,感覺被占有,感覺被征服,感覺上天入地,感覺奇妙。

   晚上,去李晴家吃飯,正欲走,李晴躺在床上說,你過來一下。

   周震說我累了。李晴照例跨在他身上玩騎馬的游戲,依舊性趣索然。李晴低頭親吻,說,怎么有中藥的味道? 周震坐起來,“是的,最近有種中藥配方的壯陽藥,浸泡兩個星期,其間不能過性生活,對不起。我是為你以后好。”

   謊言,越是荒謬才越有人相信,李晴穿好衣服,送周震出門。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回到鳴泉,看到梳子在抽煙,抽的是他煙灰缸里剩下的煙,沖過去,一把扔到床上,吻了。性趣昂然,小弟弟著魔似的沖刺,汗珠從額頭滲出,梳子的手指冰冷,尖銳的指甲刮著周震的背,一道一道血痕。梳子呻吟著,周震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動人的呻吟,是真正的呻吟,周震知道李晴在撒謊,真正的舒服的叫的聲音是從心底發(fā)出來的,不是從嗓子里。

   “痛,別抓!敝苷鸷傩莺傩菡f。

   “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女人在**的時候使勁抓男人的背!笔嶙永^續(xù)認真的抓著。    因為很想笑,所以周震一下子結束了,從梳子身上下來,捏著她的臉說,拜托下次在辦正事的時候不要逗我笑。    梳子捏著累昏的小弟弟說,拜托下次在辦正事的時候不要逗我叫。

   7度的廣州的冬天,許多乞丐凍得受不了,回家準備過年去了。梳子穿著周震買的新衣服,歡天喜地的逛著,手里捏著彩色氣球,到游樂園坐過山車摩天輪旋轉木馬。梳子說,你對我真好。

   哪里哪里。周震牽著她的手。

   這里這里。梳子指著自己的心臟,“我的心里知道!    周震嘆了口氣,道,“回酒店吧,晚上自己在房間吃飯,我晚上有事晚點回來陪你!

   顧曉悅走上前,微笑著對周震說,“您的房間到一星期了,您看要不要繼續(xù)......”

   周震停下來,梳子躲在周震后面,習慣動作。周震說,“這么快到一個星期了?再開一個月吧......”

   顧曉悅笑著,這個月房間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簽字完畢,電話響了,周震對梳子說,你跟姐姐回房間,我有事情先走了。

   梳子從背后出來,跟著顧曉悅上樓。    顧曉悅說,“你很厲害!你是做什么的?”

   梳子看著她,什么也不回答。假裝沒聽見。

   “他喜歡你什么,你個小丫頭。”顧曉悅繼續(xù)問。

   “他喜歡我是我!笔嶙犹ь^看了505的門牌號。開了房間門。

   “為什么?”顧曉悅不解。

   “我不是十萬個為什么!笔嶙雨P了門,顧曉悅發(fā)誓再也不問她任何問題。

  晚上九點,腳步聲漸近,梳子跑過去看貓眼,除了顧曉悅,還有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梳子正準備穿衣服。門被打開了。    李晴怒氣沖沖的看著屋子里的女孩。

   顧曉悅有點內疚似的看著梳子。關了門出去了。她雖然討厭梳子,也不至于告密。李晴跟蹤到這里,瞞不住了,只有帶上來。李晴打了電話說病了,叫周震去家里看她。看著周震上車,從酒店一側進來,當然,還有自己的哥哥,廣州市某區(qū)刑警隊李隊長。


黑夜給我黑色的眼睛, 我給自己孤獨的心情, 在每個這樣的夜里盛開, 如一朵妖艷的花。 調制一杯忘情水, 忘掉你的虛偽, 好分別你的真與假 是與非~!

(十三)

   “哥,就是她。她身上有中藥的味道!崩钋绨l(fā)狂似的大喊。

   李和運沖過去,踢翻了梳子。踢在周震最心疼最嬌嫩的部位,“說,你是干什么的,身份證呢?”

   梳子有氣無力的說,“你是干什么的?”

   李晴拿起床邊的電話,“打電話!叫他回來!    梳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和運抓起梳子的辮子,拖到電話旁邊,一只手撥號碼,“打!打電話!”

   梳子拿起電話,通了,平靜的說,“你回來!  

  周震接了電話,“我要晚一點,你乖乖呆著,吃飯了嗎? “他們會打死我,你回來!

    周震回來的時候,路過大廳,顧曉悅一邊跟著走一邊說,說周生對不起,李小姐早就跟蹤過來了。

   二人推開門,梳子爬起來,抓著周震的手道,我是誰?你說。    周震后背全是汗,破了的皮膚劇痛。

   李晴笑著說,她是誰?    周震推開梳子的手,“她,是......酒店的按摩小姐!毕蝾檿詯偸沽藗眼色,李晴吁了一口氣說,“果然是只雞,年紀這么小你也上,你的品位到哪里去了?”

   扇了梳子兩個耳光,狠狠的對周震說,“你玩我不管,結婚后再這樣別怪我翻臉。”    梳子放開手。呆呆的說,“你撒謊!你撒謊!”  

  顧曉悅點頭說是,算作了證明,李和運瞪了周震一眼道,“這么大人了,快和我妹結婚了,還鬧這個!贝蛄藗電話,叫誰誰誰帶幾個人過來。

   梳子指著李和運對李晴說,“他是你哥哥嗎?”  

  李晴沒好氣的說,“是啊,怎么了?”

   梳子嘆氣說,“你有哥哥真幸福。如果我哥哥在,不會讓你們打我的.”   梳子戴著手銬穿了自己的破口袋棉衣,新買的衣服放在床上,走之前看了周震一眼,梳子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周震眼睛紅了,這次李晴沒有看見。

   梳子在派出所里很冷,蹲在地上,接受審問。關了一個星期,審問她的女警察看她可憐,也問不出什么來,給放了,給了梳子二十塊錢,梳子在過年前成了廣州市的流浪人士。打電話給周震,停機。打車去鳴泉,顧曉月叫保安趕了出去。    梳子在路上走著,念叨著,哥哥,放過他吧,他是好人。求你放過他吧,他是好人,他喜歡撒謊,但是他是好人。    梳子睡在天橋下,下著雨。乞丐的頭子發(fā)現(xiàn)了梳子,很喜歡她,認梳子做干女兒,教她乞討的技巧,梳子很乖,每次錢都如數(shù)上交,不象有的乞丐拿回扣,梳子業(yè)績很好。梳子知道廣州市盒飯最便宜的地方,買了放在垃圾桶里吃,好心人會給錢,梳子的頭發(fā)因為不洗而打結,晚上偶爾有老鼠會在頭發(fā)里竄,睡覺不冷,乞丐頭給了被子給梳子,一點也不冷,偶爾感冒了,自己買便宜的藥吃,裹被子在天橋睡一天,身邊的人走來走去,給錢扔在地上----他們以為梳子快死了,其實沒有。梳子的指甲長得很長,像妖怪一樣長,天黑吃完晚餐,梳子就會到天橋上看燈火。

   周震陪懷孕的李晴逛街,走天橋到對面的童裝商場,路過躺著的梳子身邊,扔了一張一百元。李晴笑著說,你對小叫花子真大方。周震說,我為我的孩子積德。周震認不出來梳子,或許,想認出來,不敢認。梳子磕頭念叨,好心人,好心人有好報。認不出來周震,或許,想認出來,不敢認。

(十四)  

  過年前,公安便衣交警城管紛紛出動,清除一切有損市容市貌的人、事、物、狗。梳子親眼看見一個穿制服的城管,抓住一只狗,一分鐘不到狗就死了。嘴角流血,脖子卡擦一聲斷裂,那男人說,這叫人道毀滅。

   梳子怕自己比狗死的還快,世界上再卑微的動物,也希望活下去。梳子爬起來,乞丐作鳥獸散,誰也顧不上她,乞丐頭子在混亂中摔了一跤,有人踩著他的頭和臉,有人踩著他的腳,幾分鐘過后,蒼蠅鉆進尸體的鼻孔,鼻孔里面流血,黑紅,耳朵里也流,誰也不認識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他的子女在哪里,無從尋找。尸體被人拖走,埋在哪里不知。

 
 

相關新聞
退出
會 搜
特別推薦
醫(yī)學教育網(wǎng)醫(yī)學書店
  • 名師編寫
  • 凝聚要點
  • 針對性強
  • 覆蓋面廣
  • 解答詳細
  • 質量可靠
  • 一書在手
  • 夢想成真
網(wǎng)絡課堂
40多類,1000多門輔導課程

1、凡本網(wǎng)注明“來源:醫(yī)學教育網(wǎng)”的所有作品,版權均屬醫(yī)學教育網(wǎng)所有,未經(jīng)本網(wǎng)授權不得轉載、鏈接、轉貼或以其他方式使用;已經(jīng)本網(wǎng)授權的,應在授權范圍內使用,且必須注明“來源:醫(yī)學教育網(wǎng)”。違反上述聲明者,本網(wǎng)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2、本網(wǎng)部分資料為網(wǎng)上搜集轉載,均盡力標明作者和出處。對于本網(wǎng)刊載作品涉及版權等問題的,請作者與本網(wǎng)站聯(lián)系,本網(wǎng)站核實確認后會盡快予以處理。
  本網(wǎng)轉載之作品,并不意味著認同該作品的觀點或真實性。如其他媒體、網(wǎng)站或個人轉載使用,請與著作權人聯(lián)系,并自負法律責任。

3、本網(wǎng)站歡迎積極投稿

4、聯(lián)系方式:

編輯信箱:mededit@cdeledu.com

電話:010-82311666